【好茶/朝耀】感谢
#国设·伪现实梗# #我不承认是在找茶组的萌点# #然而这并不是糖#
#YY与OOC有之,慎!#
亚瑟迈着步子,走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上,离世界会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。他到早了。
他推开休息室大门时,却发现有人竟然在他还先到,不过此刻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“王耀?”
被叫到名字的人,迷迷糊糊地抬了抬头,眯着眼看清来人后,又躺了下去,“啊,是亚瑟啊,开会了叫我一声。”
亚瑟皱着眉看他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,蜷缩着身子抱着滚滚埋着头睡,短短时间里,呼吸又匀称了。
“喂,你不是吧?这都能睡着?你来这么早干什么?”他走近几步,看王耀困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,好像被他的问话又惊回了神,迷迷糊糊答道,“唔,早上看错时间了,到这里才发现早了那么久。”
“……真不知道怎么说你!这也行!”亚瑟无语地看他又缩了缩肩膀,休息室里到底有些冷。“这样睡不好吧?会议之前你难道不要保持点清醒吗?”
王耀忍不住声音大了点,充满鼻音地埋怨开,“鸦片混蛋,你故意的吧,你能不跟我说话吗?不说话会死吗?离我远点可以吗?闭嘴让我睡一会儿!”
亚瑟给噎住站在原地,瞪着那个翻了个身把滚滚往脑袋下蹭了蹭,又接着睡,甚至发出了十分可爱轻微的鼾声的人。
休息室里恢复了安静,只有睡着了的王耀悠长的呼吸声。
亚瑟找了个单人沙发窝了进去,右手撑在脸颊上,瞪着睡在三人座上的王耀,已经完全进入了深睡眠,开始张牙舞爪地翻身,一只手搂着滚滚,另一只手举在了耳边,一条腿曲着放在沙发上,另一条腿只搭了一点边,估计随便动动他,都能掉下来。
亚瑟没有其他动作,只是靠坐进沙发里,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看着他。
祖母绿的眸子里映着那人毫无防备的睡颜,恬静而美好,呼吸时起伏的胸口,偶尔有些抽动的手指,时不时从鼻息里发出的无意义的促音,静静靠在脸旁的乌黑马尾。
王耀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,这样睡着。
亚瑟没有动,只是眸色有些暗沉。
眼前那人躺着睡着的样子,和记忆中某些时刻,发生了重合。
他身上的衣衫变化了形状与颜色,他身下不再是会议室的沙发,而是那样奢华繁复的雕花大床,那人就陷入厚厚的褥子中,沉沉睡着,如同现在这样,毫无防备。
那时候,他可以动。
他可以走上前,拨开他落在脸颊上的发,低头吻上他光洁的额,手指抚过他如玉面庞,霸占他的所有。
在一些外因引导下,甚至可以让他露出自己想要的表情,做出自己想要的姿势。
祖母绿的眸子蓦地变得幽深起来,似乎燃起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火光。
然而王耀翻了个身,把他从脑中的妄想里拉了回来。
他将拳头抵在了唇边,轻咳了一声,即便没有其他人,也依然不自觉掩饰了此刻的内心。
王耀还在睡,可是变化了姿势,他的手放在了胸前,紧紧抱着那只叫滚滚的熊猫,双腿蜷缩着,以一种自我保护的防御姿势,再度安静了下来。
亚瑟垂了垂眼,几秒钟后,又再度抬起来看向那个人。
这个姿势,他也见过,那人浑身残破,脏乱不堪,躺在阴暗又布满灰尘的囚室里,很少能正常入睡,一旦入睡,就是这样的姿势。
伴随这个姿势,还有那人的眼神。
亚瑟将视线投在了王耀的脸上,看他的娃娃脸,无辜而可爱,薄唇泛着水润,光艳而诱人,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闭着,所有情绪都不再显现出来。
然而曾几何时,那眼里死灰一片,他站在他面前,也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那双眸子中。
似乎从某个时间段之后,他们的关系就这样微妙了。
可以联合,可以交流,有贸易往来,甚至有时相谈甚欢。
可是那人眼中没有他。
那人在谈到伊万时不胜唏嘘,谈到阿尔弗时皮笑肉不笑,谈到弗朗时也能无奈地冲他耸肩,谈到本田菊更是仿佛触到了某个点,能长篇累牍,不停不休,又能不发一语,面色冷峻,表情就生动了起来。
只有和他,都是公事公办,偶有的情绪大概也在他一声声的“鸦片混蛋”中,消散殆尽。
鸦片混蛋。
他这么称呼他。
那些惊艳、沉沦、伤痛、泪水,成为过往,褪了色彩,留下黑与白。
亚瑟就坐在那里看着王耀,在东方既白里,蜷缩着睡着。
世界会议在一片吵闹声中结束了,大家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,阿尔弗雷德还在叫,“王耀,你回去好好给hero想想啊,不要这么草率!”
王耀连理他都懒得,直接挥了挥手,表示听见了。
“小耀!呐,不如改天我们一起找个项目玩玩啊!”伊万站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,唔呼地笑,完全不在意对面本田菊的表情。
“改天,改天!”王耀重复着,声音里都是疲累。
“哥哥我可没什么想法,不过小耀要是有空的话,我们倒是可以讨论一下食物的问题喔!”弗朗西斯抛了个媚眼。
“有空的,有空的!”王耀依然十分敷衍。
“在下,在下……”本田菊站了起来。
王耀正收拾文件的手停了一停,掀着眼看他。
“在下不认同王耀桑的举动与想法,容在下回去细想,在下这便先告辞,失礼了。”
王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嗤了一声,加快了手上整理文件的动作。
亚瑟也将手上的纸张都收好,放进包中,正好王耀起身离开座位,走到他跟前,他随即站起来。
“走了,再见。”王耀说,头也没回。
“你总是这么针对他,还真是让人看得心生同情啊。”亚瑟跟在他后面,也迈开步子,话就这么从口中冒了出来。
王耀回过头看了他一眼,又扭了回去,“唔,我也觉得大概鸦片混蛋你的思维方式就是这样的,你说这话我一点也不意外,下次会议再见。”
亚瑟看他步伐轻快,脸色阴沉,“我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吧?一遇到本田的事情,你不就是这个样子了吗?是该说爱的深沉呢,还是恨的彻骨呢?”
王耀终于停了步子,转过身来,目光平静地看着也已经停在他身后的亚瑟,“亚瑟先生,不论是我爱的深沉,抑或恨的彻骨,都有劳费心了。有很多事情,不是选择题,互斥之类的,可以选择其中一个,不管是本田菊,还是你,黑白过往对我而言,都一样。”
那为什么永远对我没有表情?!
亚瑟捏着拳看他走远,没有问出声。
之后的会议上,那人和他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。
即便没有多余的表情,在利益的驱使下,双方也能面带笑意坐下来,签署了合作文件。
会后,他们还有些小细节,一一商榷后,王耀松了口气,将公文包收拾好,在座椅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。
等他睁眼,亚瑟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,伸出了手,“期待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王耀笑着,站了起来,不失礼仪。
当双手交握时,他听见亚瑟说,“上次,抱歉。”
王耀挑了挑眉,似乎还在回忆是哪个上次。
这动作让亚瑟的火气又冒了出来。“喂,你这人!可真混蛋啊!”
“哈?老人家,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!不过我都不记得了,你还道什么歉呢?”王耀很无赖地摆手。
“你究竟,怎么能变成这样的……”亚瑟的声音忽然很轻。
王耀转过身拿起包,听见这样的话,动作顿了顿,转而站直了身子,笑道,“多亏了你啊!”他直视着亚瑟,望进他的眼,那双从来不会对他流露任何情绪的眸子,在这一刻里,充满了憎恨,厌恶,嫌弃。
没有对往事的一丝留恋,那一切都是痛苦的根源。
亚瑟的瞳孔蓦地收缩,回过神时已经将王耀按在了大会议桌上。
“啊啊,还是那么的混蛋呢!”王耀的眼里情绪越积越多,仿佛以前那样空洞不带情感都是被关在了假象之下,此刻潘多拉的盒子打开,什么都锁不住。他嘴角带着嘲讽的冰冷笑意,“怎么?想再来一次吗?有这个量吗?”
亚瑟抿着唇,俯视着他,喉结动了动,却没说出话来。
是啊,想怎么样,能怎么样,怎么会就这么顺手又把他按压在了桌子上,他想怎么样?
他是意志体,又能怎么样?!
他所有情绪都不能外放,那又怎么样?!
即使他已经无法再压抑住那些复杂到难以承受的情感,然而在那人眼里,依然只有憎恨嫌弃和厌恶,那又怎么样?!
憎恨到不愿意再去有情绪,嫌弃他所有一切,厌恶与他抛离意志体有交集,即便他们曾经那样亲昵!
即便他低下头啃咬在他唇上时,血腥气充斥口腔间的感觉,一如往昔。
即便他抱拥着他柔软身躯,贴紧了的身体如此契合,一如往昔。
即便他感受着他的温度,不再是如目光一样的冰凉,一如往昔。
即便他压下他的反抗,将他的震惊与慌张吞吃入腹,却只有报复性质的快意,如此绝望。
亚瑟看到王耀的眼角通红,因为委屈、羞耻、震惊而带出来的泪意凝在那里,不肯滑落,因为激烈反抗而引起的胸脯起伏剧烈而急促。
他缓缓起身,松开了他。站在一旁,低垂了头。刘海遮挡,掩去了所有情绪。
会议室里响着王耀的惊喘平息的深呼吸,将哽音压在喉管的强硬,和起身时,身上衣料摩挲发出的窸窣声。
“有时候,我就想只是一个人而已!!!……”
空荡荡的大会议室里忽然响起亚瑟的声音。
“未知的世界,总是充满诱惑,即便全是差异。碰到伤痕累累,疲惫不堪,却依然毫不甘心。当被局限而蒙蔽视听时有多愚蠢而不自知,结果便是将身心送出而被碾碎如何再修复?我时刻记住这教训,提醒自己切莫重蹈覆辙。被捧在手心时有多愉悦,被践踏至泥泞中便有多悔恨。即使成为一个人,我想这样的回忆,也永不会忘记。”
皮鞋踢踏声远离,亚瑟侧过身,看着那人离去的地面,在一片昏暗中,正反着窗外的光。
回荡空气里的,只剩那人的一句,“我感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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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迷茫地在找好茶的萌点……
然后历史废,虐废的人,写了一篇这个……
请不要骂我orz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