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好茶/朝耀】有你
#的确是情人节贺文【蹲】
#脑洞来自东京教父【烟】
#最后写个了啥也不知道还超短……【默】
#我只是喜欢两个人靠着笑着的样子而已……_(:з」∠)_
外面在下雪,但是亚瑟内心很火热,他呼出的热气蒙在眼前,让他恍惚看见自家亲爱的王耀正窝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等着他。
“快点啊,笨蛋!”那家伙眼角后面有红晕!
嘿嘿嘿!他决定今天晚上先这样,再那样,然后再内样!
当务之急是去买个TT,明天两人还要上班。
等他从便利店冲出来,路过垃圾站,要转回家时,从一堆纸箱里传来细微如同猫叫的声音。
“大过年的,丧心病狂!”亚瑟苦笑着看王耀接过他抱回来的小家伙,一脸愤怒地骂,转回头看到他,怒气还没散,“傻站着干什么啊,快进来,外面冻死了!”
“我觉得送警局比较好。”亚瑟一边换鞋,一边看着王耀正在抱着小娃儿在哄,琢磨着买的那些超薄水果味估计是用不上了。
“要送也是明天,现在送有什么用?!”王耀还在发怒。
亚瑟看他目露凶光,抿了抿嘴,“随襁褓的还有一罐奶粉,一个奶瓶,一小袋尿不湿……”他不说还好,说了王耀又是一顿不带脏字的骂,骂得他头皮发麻,连忙道,“我去泡奶,一直哭估计饿了。”
“会泡吗你!别动,抱着!我去!”
哭得哇哇叫的小家伙被放在了僵直了的亚瑟怀里,王耀一脸凶狠,“两手端平,胳膊肘放横了,托着他的屁股!右手环过来,拍拍!”
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亚瑟看着王耀一阵风地冲进厨房,洗奶瓶烫奶瓶兑热水泡奶粉摇一摇,一气呵成,有点目瞪口呆。
“连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,是计划好了要弃婴的!”王耀在喂奶的时候,总算没有再凶狠地喊,看着小家伙小嘴巴咕叽咕叽地啜吸着奶,低低说了一句。
亚瑟本来被这个突然打断他全部计划的小家伙弄的有些手足无措,又因为王耀的怒火而生了一肚子的郁闷,烦躁到要炸开时,听见他的话音,却又忽然地就沉默了下来。
他看着王耀垂了头,仔细端详着怀里的小家伙,发尾柔顺安静地躺在他的肩头,让他看起来有那么一瞬间让亚瑟觉得陌生了起来。
这样子的王耀,他没见过。
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的心慌了起来。
小家伙喝过了奶,安静了。王耀动作娴熟地把他抱起来,竖着靠在肩头,轻轻拍他的后背,等到他嗝打出来,面部表情终于柔和了下来,“放床上睡吧。”
床是两个人的大床,家里并没有其他的客房,然而宝宝虽然小,却也占足了一个人的位置。
王耀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,看他睡熟了,才松了一口气。
回过头时看见亚瑟远远站在门口,就那么看着他,目光里情绪浓烈而复杂。
王耀和他遥遥望着,忽然掀了嘴角,笑了起来,伸手在自己身边拍了拍。
亚瑟犹豫了片刻,才走过来,步伐有些虚浮的缓慢,却还是坐在了王耀的身边,越过爱人的肩头,看那个小东西苹果一样的小脸红扑扑的,呼吸轻微到不仔细根本听不见。
“让我想起来嘉龙濠镜和湾湾小时候的样子。”王耀也看着小宝宝,声音在卧室里,轻飘飘的,“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。”
亚瑟的目光移到了王耀身上,他背对着自己,壁灯昏黄的光罩在他的侧脸上,柔和的好像羽毛一般。他知道嘉龙濠镜和湾湾,是王耀的弟弟妹妹们,都接触过,是三个非常有个性的年轻人,相比之下,王耀总会不经意流露出一些老成的感觉来。
亚瑟一直以为这是王耀的性格,今天才发现,这是后天养成的习惯。
王耀这个人,平淡、温和、爱照顾人、没有安全感,有一层壳在外,坚硬地保护着他内心的脆弱与柔软,那是轻易无法探触的世界。
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,亚瑟慌乱于并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。
这夜里因为宝宝占据了床的一部分,导致余下的地方两个人睡十分不适,王耀看着亚瑟,后者别过脸,“把你注意力都占了,床也占了,还想我整个儿让位吗?”
王耀笑。
躺下时,亚瑟从他身后环住他,胸膛滚烫贴着他的后背,双腿弯曲抵着他的腿。拥抱并没有用太大的气力,却将人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。
他把头埋在王耀的黑发里,嗅着他的味道,不想说话,就听见王耀背对着他在说。
“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幸福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亚瑟咕哝着问。
王耀笑出声,低低道,“比如现在,你抱着我。”
亚瑟又将他搂紧了一些。
“你抱着我,我会觉得后背很温暖,就好像不管我如何漂泊如何心慌不安,总有一个岸头这样温暖地等着我,你是我的岸,亚瑟。”王耀说。
亚瑟闷不吭声地抵在王耀的肩头,热力漫上脸来,眼睫微垂,他就靠在王耀耳边,静静地抱着那人。这话让他也不再那么僵硬,虽然有些耻,却有股甜味儿从心底漫上来。
第二天两个人将孩子送去了警察局,做了登记笔录,离开时王耀看了一眼那个宝宝,什么话也没说。
晚上下班,亚瑟有点急地赶回家,到了楼下又缓了步子,他抬头看到房间里有灯光,忽然有些不敢上去。
进了门,浴室有水声,他脱了外套拉开门,王耀正坐在小凳子上洗头发,听见声音回了头,却正好让泡沫眯了眼。
亚瑟挽起袖子,坐在王耀身后帮他洗头,揉了一头的泡泡。
“你今天这么安静呢?”王耀问,亚瑟在他身后,他看不见表情。
亚瑟手上动作没停,话在喉咙滚了几滚,最终他问,“你喜欢孩子吗?”
“嗯?”王耀发出疑惑的声音,想了想,道,“喜欢的吧,看到他们,会有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,有一种新生的力量。”
“……那,你想要吗?”亚瑟停了手上的动作,问。
王耀顿了一顿,没回头,“不想。”
“为什么?”亚瑟有点惊讶。
“不为什么啊。”王耀回答。
亚瑟盯着王耀满头的泡泡,嘴唇嗫嚅,却没发出声音来。
他听见王耀说,“好吧,我小的时候想做很多事,最后选择当警察,一开始还是瞒着湾湾他们的。遇到你之前,我连成家都不太想。后来遇到你,才发现有的事情需要顺其自然。”
他把莲蓬头塞在亚瑟手上,后者下意识替他冲掉头上的泡沫。
浴缸里满满的水,王耀迅速蹲进去,这才回头看亚瑟,眼睛弯弯如月牙,笑起来,“你也是警察,我觉得扯平了!我让你担惊受怕,你让我提心吊胆,嗯,扯平了!”
“有你我就够了。”他把嘴唇以下埋进水里,眼睛晶亮盯着他。
亚瑟转过身看着他,静静看了会儿,干脆起身蹲在了浴缸边上,把人从水里捞出来一点点,捧着他的脸,额抵着额,鼻尖靠着鼻尖。
热水雾气氤氲中,鼻尖互蹭着,那样的痒蹭进了心底去,不知是谁没忍住,就笑了出来,笑意在眉梢眼角,在脸颊唇畔,连带着另一个跟着笑起来。
笑吟吟的,笑出了声儿。
笑得看着对方的眼就好像看到几十年后。
笑着的时候心口融成甜甜一汪到快要溢出来。
笑得世界都明亮了。